以十億奴隸血汗攪亂世界
鍾祖康

 

● 中國經濟發展不重內需,以十億奴隸勞動大軍充作世界血汗工廠,搞得廉價貨傾銷國外,全球講人權、講工人權益、工業環保的君子家焦頭爛額。


● 6月29日廣東河源市300名來自重慶的民工被拖欠工資討薪時,遭到暴力追殺,1人死亡,6人重傷住院。(大紀元)

我從來都說,中國特別是自獨尊儒家厲行思想閹割極權統治以來,其發展日趨乖張兩極,凡事不是過猶就是不及,儘管嘴巴上還在吟哦著甚麼中庸之道。中國於清朝時還對國際貿易歇斯底里的抗拒。但今天,卻完全一面倒的仰賴國際貿易,仿佛沒有出口就活不下去的樣子,全國經濟全靠出口和外來投資帶動,全國人民只顧服侍較花得起錢的外國人,而對較寒酸的同胞則不感興趣。這情況跟過去中國的友誼商店只做洋人生意,到今天北京故宮一些商店表明「只接待外賓」,一些餐廳、商場甚至公然掛出「國人免進」的牌子,其「財迷心竅」兼「人必自侮」的精神是共通的。

  儘管中國經濟起飛,但其內部需求之疲弱,與其他崛起中的國家如印度、巴西、俄羅斯、越南等等比較,都是令人震驚的。中印經濟發展的差異,尤其具有對照參考意義。

  過去幾年,已有無數論者,當中甚至包括中共的同路人,警示中國內需過低。中國當局嘴巴上也承認中國內需極度不足,去年年底中國國務院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就把「堅持擴大內需」定為今年經濟工作的總體要求之一。《德國之聲》電台就把內需不足形容為中國經濟發展的最大絆腳石。

  中國內需嚴重不足,原因有好幾方面。一是社會財富分配嚴重不均,雖然中國經濟年增長率號稱超過百分之十,但全國居然還有數以億計窮人每天僅能消費一至兩美元之間。其實,許多人間樂土如加拿大、澳洲和北歐國家的年增長率不過是百分之二到三之間,但由於全國資源分配政策健全,並奉行均富、人道的社會政策,經濟增長雖不多,卻可惠及全國人民,反觀中國,經濟年增長率即使再高,對於許多平民百姓,也是毫無意義的數字。中國經濟起飛和以奴工廉價產品傾銷海外得來的巨額財富,只集中於極少數人之手。再加上據估計中國目前每年高達四千億元至近七千億元人民幣的貪污金額,還有合法依法的浪費和大吃大喝,民脂民膏,搜刮殆盡,中國一般大眾就難免要將就一下。而另一方面,通過剝削奴工或貪污所得的巨大財富,則源源流出國外,或澳門葡京賭場。

  二是雖然中國是共產主義大國,卻全國自建國以來沒有一個獨立工會,中國奴工的工人權利蕩然,工資過低,即使節衣縮食,也不會有太多餘錢消費。三是政府對民眾的福利照顧和退休保障極度不足,以致民眾不敢消費,過度儲蓄。四是一些薄有積蓄或開始步入小康水平的民眾由於急於擺脫尚不穩定的生存狀態和壓迫性的工作生涯,妄圖從備受操縱的股票市場或類似賭場中孤注一擲以求一勞永逸,但結果每是遭遇五鬼運財,血汗錢彈指間又回流到豪強巨富手中。

人權蕩然是內需不足的根源

  不過,以上的原因往往只是問題的表象。深一層的原因還要歸結到中國的人權問題上面去。當一個政府的施政可以完全不理民眾的反應,可以草菅人命而絕無被彈劾或下台的後顧之憂,再加上執政者毫無宗教倫理道德之制約,就很難期望這個政府會老老實實的關懷民眾的福祉,會提升他們等同於奴隸地位的消費力,和設法滿足他們作為人的基本需要。一個稍講人權的地方,是絕無可能容許統治者像中共當局那樣做的。印度的人權與自由雖不及歐美的先進國家,但相對於中國還是自由得多,也講人權得多的民主國家,因此其管治斷斷不可能像中國領導那樣胡天胡帝,加上印度人有一定的宗教修養,其領導人即使暴虐百姓也是有底線的。

  印度的經濟起飛首先著力於發展國內民族工業、刺激和滿足國內消費,目前印度的國內個人消費已超過GDP的百分之六十,而年來崛起成績亮麗的巴西更厲害,其GDP近九成來自國內個人消費,只約有一成來自出口收益,而中國的國內個人消費總額還在GDP的百分之四十左右掙扎。中國社科院去年年底對中國境內二十八個省區市城鄉的七千一百四十多個住戶作問卷調查,發現中國的堅尼系數 (Gini Coefficient ,即世界公認的貧富差距指數 ) 已經達到了零點四九六,是公認的收入分配嚴重不公的水平,而印度目前的基尼系數還只是零點三三左右。當然,有人說印度大城市的市容比上海、北京等差得遠呢。但這樣的比較,往往忽視了中國是一個連行動自由也沒有的極權國家,乞丐並不可以隨意四處營生。要言之,中國社會是個講求門面、面子、報喜不報憂、隱瞞社會黑暗面的社會,是個典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文化,這方面印度是不能望其項背的。

提升民眾消費力有力無心

  單從中國每年貪污款額已高達數千億,就可推斷統治者也並非沒有資源去提升民眾的消費能力,只是極有可能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動機。特別是當官商勾結並從對外貿易中獲得巨大利益,統治階層就更想永久坐食分肥。若統治階層根本就沒有改革的意志,提升普羅大眾的消費能力,中國的內需是不可能由一幫貪官和奸商撐得起來的。就如印度一樣,中國地大人多,本身就有一個極大的內需市場,而且全國可善用分工,互補有無,國內市場就已極具國際貿易的功能。但中國卻似乎不把這個內需市場放在眼內,也看來對服務自己的窮同胞沒有多大興趣。

  當中國許多農民和奴工還停留在食不果腹、甚至是衣不蔽體的赤貧狀態,中國卻要做世界工廠,把精力資源都用來服務其他全世界人,很難不令人有「寧予外族,不予家奴」、「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之惡心。而從外國人賺來的錢,卻絕大部份由一小撮官商掌控。人均收入雖然節節上升,卻形同畫餅,譬如你一年收入二十萬,李嘉誠一年收入二百億,那麼你們兩人的人均收入就起碼有一百億了,在中國這樣貧富兩極的地方,人均收入往往就是這樣的一種玩意。

將極權統治轉化為經濟力量

  中國由於不重視內需,將改革開放釋放出來、足以翻江倒海的生產力大都用作服務外國市場,並利用全國近十億奴隸一樣的勞動大軍、和利用在生產上低成本甚至無成本的環保開支以及對產品安全的低要求,成功把對國民的奴役、對環保的破壞和對他人健康、性命視如草芥的指導精神轉化為無堅不摧的中國廉價貨,傾銷國外,搞得全球講人權自由講工人權益講工業環保的君子國家焦頭爛額,然後再以腫脹了的經濟威力「以商圍政」,迫使全球的文明國家向中國的邪惡價值觀就範。這是不折不扣的「不義而富且貴」,中國再拿著由此得來數額驚人的黑心錢到國外四出併購。

  如此卑鄙齷齪的崛起,即使不助長其軍事擴張,也肯定不可能是和平的。由於出口持續暴增,許多虛榮的中國人已為國內生產總值拋離印度而沾沾自喜,更為國內生產總值料快超過德國成為世界上第三大經濟強國而感到終於「超英趕美」,儘管相對於德國而言,中國人的文明建設、心智水平還是處於孩童階段。國際社會已經開始領教到,小孩子有那麼多錢,有那麼多的武器,是非常危險的事。

最該進口的卻沒有進口

  相比之下,印度同樣崛起,由於致力於發展國內消費而不是像中國那樣以廉價甚至劣貨淹灌天下,也沒有仗其經濟力量迫使其他國家認同印度的價值觀,這樣對其他國家的傷害就小得多,印度雖不似中共天天喊著和平崛起,卻在行動上做到和平崛起,這是令人敬重的。印度的「不和平」,只在其與巴基斯坦的恩怨。

  中國陷溺於出口導向的國際貿易而輕視內需,是中國經濟起飛中大病之一。但這也許還不是中國誤用國際貿易的最嚴重之處,中國對國際貿易最嚴重的誤用,看來是中國人一直沒有通過國際貿易,購買它真正需要的東西。在清朝,中國人只想向洋人買鴉片,或再加些刀槍火砲之類「奇技淫巧」,到今天,中國人依然只有興趣通過國際貿易購買洋人的一些實用器物或商業服務。對於有關洋人文明價值體系靈魂所在的產品和勞務,中國官民依然大都謝絕,而這才是中國人一直最需要的,也是洋人不單道德,甚至連「奇技淫巧」也壓倒中國的背後精神所繫。中國人若在國際貿易中只管貪圖外國人口袋裡的錢,和買一些不是最該買的東西,最終也只能是財大氣粗難以進化為文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