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故事片《阿凡達》
曹長青

 

● 過去一個世紀西方知識界左派一直反資本主義,現在又以環保為名反對資本主義毀滅自然,電影阿凡達就是這些偽善左派的藝術宣言。


● 好萊塢科幻片《阿凡達》為全球首部劇情3D立體電影,創全球最高票房紀錄。

十年前,好萊塢導演卡麥隆用高科技拍出了人類面臨巨大災難時表現出美好情操的影片《泰坦尼克號》(港台譯鐵達尼號),感動了世界,也帶來有史以來最高票房收入。雖然《泰坦尼克號》裡男女主角的愛情故事是虛構的,但許多背景故事和人物都是真人真事,而在沉沒的「泰坦尼克號」上真實發生過的故事,比電影所表現的更閃爍人類道德的光芒。在電影裡,卡麥隆自己編的那個杰克和露絲的愛情故事,雖然繼承好萊塢一貫的反富傳統,但畢竟不那麼離奇,且頗有感人的一面,所以最終超越了意識形態,以人性的光芒和驚險炫目的高科技而橫掃人心。

  但十年後卡麥隆使用更高科技三D拍出的《阿凡達》則是一部反人類、顛倒黑白、推行極左意識形態的宣傳片。雖然該片的高科技也給《阿》片帶來巨額票房收入,但影片的故事之爛、之沒內容、之不感人,令人痛感卡麥隆實在是浪費了資本主義給他帶來的高科技。而他這次高科技的使用,既不驚心動魄,更毫無出奇之處,而是大量重複;實令人不解,這種片子怎麼能揮霍掉三億美元拍攝?

影片是反資本主義的左派文宣

  這個科幻故事很簡單,人類要開發一個叫做潘朵拉的星球上的稀有礦產,但由於那個星球不適合人類,所以科學家用地球人的DNA和潘朵拉星球的納美人的DNA結合,製造了具有地球人意識、納美人身體的阿凡達,使他可以自由地在潘朵拉星球活動並和納美人溝通,以利於人類採礦。但潘朵拉星球的綠色大自然之美,土著納美人天人合一的神奇,加上阿凡達愛上了土著頭領的女兒,最後他和其他幾個地球人決定幫助納美人把來採礦的地球人打敗、趕走,並留在潘朵拉星球生活。

  看完這部影片的第一個感覺,這是一部動畫片,是拍給那些在香港和東京街頭看卡通的「未成年者」,是給學齡前兒童看的那種童話故事。但它為什麼叫座?因為這個世界上喜歡看熱鬧的人很多,片子連飛帶打,倒也熱鬧可看。但導演卡麥隆可絕不是僅僅為了熱鬧才拍的這部電影,他是有清清楚楚的意識形態指導的;這個意識形態就是:反對資本主義!

  對於西方文藝界,很多中國讀者不瞭解,把西方看做一體。事實上,在過去一個世紀以來,西方思想界一直進行著相當激烈的沒有硝煙的戰爭──走資本主義和反資本主義,這場戰爭也一直反映在各種形式的文學藝術作品中。而主導思想界、藝術界知識份子的絕大多數都是反資本主義的左派。

  自二十世紀初開始,西方反資本主義的左傾知識份子們一路嚮往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烏托邦;到二十世紀後期,共產世界對人的嚴重摧殘越來越多地被西方瞭解,所以左派們也不好意思親共了,於是他們拼命幹的是「反—反共」,千方百計地反對、杯葛、詆毀反共。蘇聯垮台後,共產主義烏托邦大勢已去,西方左派的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理論根基隨之垮台,所以在過去十幾年來,另一種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開始成為西方左派的稻草,這就是環保主義──近年以美國前副總統戈爾帶頭高喊的「地球過熱」為代表。

美化原始部落與野蠻人

  以前西方左派反資本主義,理由是資本家的剝削毀滅了人類的平等。結果事實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無論在整體物質水準、福利和對窮人的照顧等方面,都遠比高舉「平等」大旗的共產主義強百倍;資本家也並不是一味賺錢,而是在發展經濟的同時,拿出了相當多的資金提高員工的薪水和福利──只要有競爭,工人就會去待遇更好的公司,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常識。而在思想和人身自由上,資本主義國家更和共產國家天壤之別。於是,在「走向未來」的共產主義烏托邦幻想破滅之後,左派們現在開始要「走回過去」、走回原始,尋找所謂「天人合一」的另一個虛幻,理由是資本主義的經濟發展毀滅了大自然。

  這個走回原始的虛幻更荒謬不堪。人類早已走過原始的部落時代,沒有工業化、沒有科學發展,人類在與自然界的搏鬥中一次次被毀滅,毫無抵抗能力;而在根本沒有任何民主體制的原始部落,人類之間更是弱肉強食,殘酷的廝殺從來沒有停止過。但在卡麥隆的《阿凡達》裡,與野獸共存的納美人,比地球人生活得更自如;部落酋長管理的野蠻土著,比地球人更文明,更有人性;而最後長著尾巴的原始人,靠野獸和巫神的幫助,可以戰勝操縱最現代科技和武器的地球人。西方左派就有如此睜眼顛倒黑白的無恥!

把自然當神祗貶低人類

  除了歌頌原始的野蠻人,《阿凡達》的更反動之處,是把大自然的地位提升到超過人類的地位。卡麥隆借片中女科學家之口,說樹木也有神經頭腦,也會思考;還通過美化野獸來表達「人獸合一」之美。這些都是頗用匠心的表達,它和這些年來西方左派動不動就光著屁股上街,聲稱為保護動物「寧可裸體,也不穿皮衣」是一脈相承的。但你以為卡麥隆們在暴風雪肆虐全球的今年冬天敢光屁股上街嗎?他早和美國前副總統戈爾一樣,躲在恆溫的高級現代化豪宅裡,消受他們兜售「全球過暖」意識形態而賺的大錢呢。至於非洲那些由於沒有科學和經濟發展而落後不堪的部落裡的人民,就讓他們繼續享受「天人合一」「人獸合一」的自然美吧。

  《阿凡達》表達的另一個左派意識形態是貶損、歪曲以美國為代表的人類和恐怖主義的戰爭的正義性。卡麥隆讓代表邪惡勢力的地球人穿美軍制服,讓他們引用美軍打伊拉克的「先發制人」戰略,說他們是「以恐怖對恐怖」。在人類文明世界和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戰爭成為當今世界最嚴峻的一場戰爭之際,西方左派一路歇斯底里地、完全無視正義和非正義原則地、把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保衛和平、保衛自己生活方式的自衛戰,醜化成一場屠殺中東平民的邪惡戰爭。在這場全球範圍的反恐戰爭中,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恐怖分子,而是西方那些阻礙反恐的左派勢力。他們不是把恐怖主義視為當今最嚴重危害人類和平的敵人,而是把資本主義作為頭號敵人來全力抗衡。像卡麥隆這類「藝術家」們,通過文藝作品對民眾潛移默化的教育,所產生的作用是巨大的,因為影響了民眾,就影響了選票;影響了選票,就影響了政策。這是全球反恐戰爭步履艱難的最重要原因。

  在人類上一場和共產主義的戰鬥中,西方左派就一路站在邪惡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一邊。共產世界垮台,他們不僅很少反省,而且又祭出似乎比「平等」更站道德高地的「保護環境」的美麗大旗,繼續站在人類科學和經濟發展的對立面。《阿凡達》則走得更遠,到了把自然當神拜、把自然和動物高於人、把原始野蠻的部落文化抬舉到高於現代文明的地步。

環保偽善者的浮華生活

  但西方左派最可惡之處,還不是反對資本主義、反共、反恐,而是虛偽。如果卡麥隆、戈爾們,真的身體力行,言行一致,放棄資本主義現代化帶來的一切舒適,而真的到原始部落裡去「與狼共舞」,人們也佩服。但事實正相反。卡麥隆等好萊塢的左派明星們,用最先進的高科技拍電影,用資本主義制度賺進大把鈔票,享盡現代化設備帶來的舒適生活。

  例如好萊塢女星芭芭拉.史翠珊,高喊節省水電,可她家有一萬兩千英尺的空調養馬房,她每年澆灌自家草坪花費二萬多美元,可想而知用掉多少水。坐私人飛機旅行,更是好萊塢們的特愛,連女星朱麗亞.羅伯特去澳州演講「污染環境的邪惡」居然也是坐私人飛機;更具諷刺意味的是,哥本哈根的反全球過暖會議,有一百四十多架私人飛機,大概是他們排放的廢氣,才把丹麥的溫度給升上去了。

  全球高喊環保的歌星麥當娜,參加「保護地球」等巡迴演唱會,一路乘私人飛機,飛行里數可繞地球九圈,釋放廢氣達三萬公噸。麥當娜有四輛汽車,她家產生的垃圾量是一般美國人的一百倍!

  被稱為全球環保發言人的前美國副總統戈爾更是虛偽透頂。他家有電控大門、電力恆溫游泳池。他高喊節能,可他家的豪宅有二十個房間、八個浴室,用電量是平均美國家庭的二十倍!戈爾靠推銷環保賺了大錢,被《紐約時報》稱為將是全球首位綠色產業的億萬富翁。

  喀麥隆的《阿凡達》,只是這些偽善者的一個藝術宣言而已。安.蘭德說左派是「為虎作倀的爪牙」,悉尼.胡克說「西方左派是人類自由的掘墓人」。這些畫龍點睛,一點都不為過!所以說,反對西方左派,是反對邪惡的一部分!

二○一○年一月十六於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