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奴才郝鐵川
● 三個舅舅成右派,父親入囹圄,母親特務,祖母逃亡地主,滿門遭迫害,卻說只是母親錯打了孩子。
如果人在蝸居,傍晚開著電視,必看六點半新聞。但聽到「起來」聲響,又必按遙控器暫停,直到新聞正式啟播始開機。何必如此麻煩,二三分鐘而己也要大熄電視?無他,不想聽到國歌。 因為,很假。「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用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國的奴隸,上秉幾千年的奴性,下則幾十年的洗腦,DNA中滲滿奴的氣質。中共號召這些奴隸起來造反麼?當然天方夜譚。而真正起來向獨裁政權說「不」的奴隸,血肉拿去築成牢獄了。所以這國歌很假。 二十多年前,有個作家組織的副會長千方百計想踢我入會,情面難卻,掛了個名。幾年前,這個作家組織聯歡吃飯,文友硬拉我去。唉,只怪心太軟,又是情面難卻,赴宴了。但,酒飯未來先要張口,「全體起立,以恭敬莊重的心情唱國歌!」這幫臭老九在大陸聽話聽慣了,「刷刷刷」全起了身,張口唱「起來......」我也起身,離座,頭也不回去了洗手間,水龍頭一開,「嘩嘩嘩」,沖垮了血肉長城。聚會吃餐飯而已,都要唱國歌,倒足胃口。離開洗手間,還聽見百幾個奴性不改的臭老九在唱「前進,前進,前進進......」我進了電梯。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喜歡聽國歌唱國歌,再替我洗腦都沒鬼用。 其實孩提時代挺喜歡這首《義勇軍進行曲》,家父給我講台兒莊血戰,講上海抗戰,就唱過義勇軍進行曲,哼過「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讀小學時六歲生日,家母送給我一隻小口琴,我最先學的就是「我的家庭真可愛......」及「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田漢是我很敬重的作家,年少時曾拜讀過他寫的劇本和翻譯的莎士比亞劇。讀高一時有次在老作家周瘦鵑家中玩耍,適逢田漢路經蘇州,特意上紫羅蘭庵探訪周瘦老。我有幸見過田漢一面,他毫無架子,還從公文包中掏出一本書送給我,是《田漢散文集》,並用藍色墨水筆在扉頁書「田漢贈」三字。文革時焚書坑儒,田漢是文藝界反黨「四條漢子」之一,逼害致死。而給我的散文集早已被紅衛兵付之一炬。 至今尚記得田漢散文集收有三十篇文章,有篇叫《月光》,有篇叫《八千里路雲和月》。田漢散文似側重抒懷,很有個性。七十年代末,在香港曾見到港版《中國新文學大系續集》散文卷中有一篇田漢的《鎮揚日記》,乃遊記,極佳。 信筆講起這些,無非是表達在下對田漢並無偏見。他填的義勇軍進行曲詞,只是橘逾淮而枳耳! 港府現在要大張旗鼓搞甚麼國民教育,當然是阿爺主子的旨意。一幫早先投奔自由來港的人,不少花崗岩腦袋孫悟空金睛,見紅旗似看到鮮血聞到血腥;唱國歌不期然有千百萬枉死者骸骨骾於喉。甚至見到劉翔跨欄奪冠竟披起國旗躍上領獎台都覺得狂妄,丟醜,還不如他傷腳而臨陣退縮得人同情。由此可見,除了奴才奴僕奴隸,不少港人頗難搞,唯有放長線,向小學生進行奴化教育,從小開始洗腦,用國旗國歌國家民族之類共產黨盜用的工具來改變港人的DNA,以祈大陸化。 請看,日本大地震災情慘重,大陸人亢奮不已,奔走相告,「熱烈慶祝日本大地震」;美國擊殺雙手沾滿鮮血的恐怖大亨拉登,六成以上的大陸人如喪考妣,感到「痛心」──足見幾十年洗腦已名揚國際。 就以盤弓彎馬擺出一副戰鬥格,公開指國民教育就是洗腦愛黨教育的共幹郝鐵川為例吧,他的三個舅舅打成右派,父親投入囹圄,母親特務,祖母逃亡地主,可謂與共產黨不共戴天,但他只認為是母親錯打孩子而已!郝鐵川這不孝子可謂洗腦成功的典範。香港家長們,問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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