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巨頭上朝印象
習近平上任,大談“中國夢”,包括“强軍夢”。解釋爲“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又拆解爲“國家富强,民族振興,人民幸福。”但,所有這些語句、詞彙,六十多年來,國人耳熟能詳。老生常談,老三篇而已,幷無新意。老百姓關心的倒是,他們的權利、尊嚴、福祉,究竟有何保障?如果沒有,中華民族則遠未復興。 習近平的權力自信談“中國夢”的同時,習强調“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幷自稱有三個自信 對習近平個人而言,倒是有一個自信:權力自信。身爲太子黨,接共産黨大位,似乎理所當然;由擅長權謀的江澤民推出,江系暫不至于威脅習的權力;而不善權謀的胡錦濤,已經裸退,胡派也再無構成危害。應該說,習上任,游刃空間遠比當年上任的江、胡來得寬、來得大,豈能沒有幾分權力自信?觀習近平,無論說話,走路,舉手投足,都遠比胡錦濤顯得自信,也更比當年上任之初的江澤民顯得自信, 值得品味的一個細節:兩會結束時,習近平對胡錦濤“表示衷心的感謝和崇高的敬意”,特地轉身回頭,帶頭向胡錦濤鼓掌致意,胡則起身,鞠躬致謝。那一刻的胡錦濤,表情嚴肅得可怕,幾乎是哭喪著臉,而對應的,習近平也表情嚴肅,竟無絲毫在那種場合應有的笑容。習、胡二人均毫無笑意的場面,反映了他們內心世界的緊綳,進而反映,胡裸退,幷非心甘情願,極可能是遭逼宮而逼退。其幕後,權力鬥爭的慘烈與殘酷,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能體會個中真味。 中國夢,帝國夢還是憲政夢?習近平唱“中國夢”,或許是他自己的構思,或許出自幕僚的設計,無外乎是要換一套語言,以示習時代與胡時代的不同。胡錦濤任內,主唱“和諧社會”,然而,十年下來,中國社會,不是更和諧了,而是更不和諧了,警民衝突不斷,官民對抗升級。原因在于,胡所言“和諧”,是要民衆放弃抗爭,順從官府;而民衆所理解的和諧,是期待官府讓步,順從民意。如此南轅北轍,十年荒廢。“和諧”二字,淪爲笑柄。 如今,輪到習近平,提“中國夢”,官民雙方也出現不同解讀。官方的解釋,就是“富國强兵”、“船堅炮利”;民衆的解讀,就是權利平等、機會平等。一個“帝國夢”,一個“憲政夢”,官民分野,再度南轅北轍。十年之後,哪一個夢成真? 其實,已經集黨政軍大權于一身的習近平,何須爲中國規劃一個巨大而空洞的夢,而再荒廢十年?只須牢記他父親習仲勛的夢:不僅要推行經濟改革,還要推行政治改革,最要緊的一點,平反六四,實現全民和解——習仲勛以反對鄧小平的六四屠殺而著稱。 李克强是胡溫混合體李克强,團派的碩果僅存,歷經險象,才終于坐上總理寶座。3月17日,人大閉幕,李克强首次以總理身份舉行記者會,筆者從電視上,從頭至尾,通觀了這場記者會,驀然發現,李克强,就是胡錦濤與溫家寶的混合體,他的語言表述和肢體語言表述都已直觀呈現。李克强講話,如胡錦濤一般,頻繁發出“啊”、“啊”之聲 從外觀看,只有一樣東西屬于李克强自己:笑臉。那是文革後經高考升入大學的“ 晚清遺訓:祖宗之法不可變新科委員長張德江,在人大閉幕式上講話,有這麽一句:“使這種制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與其說他在强調法制,不如說他在警告新領導人:不得有改變現行制度的絲毫存念!晚清遺訓:“祖宗之法不可變。”作爲江系鐵杆、保守派大將,張被推上政治局常委和人大委員長的高位,就是來起監視作用的,監視習李施政,死保江系既得利益。 新任政協主席俞正聲,强調:“絕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 在政治局常委一級中,必須持續有人發出這種强硬之聲。上一届是吳邦國,這一届,這個角色分配給了俞正聲。聯想到俞正聲的胞兄俞强聲叛逃美國,俞正聲出此言,或也有避嫌和表忠之意:雖然我哥哥叛逃西方,但我本人堅决反西方。又聯想到中共官員大量轉出家屬、子女和財産,俞的這種强調,儼然一語雙關:可以把中國官員的財産搬到西方去,但絕不能把西方的制度般到中國來。說出來的話,只是半句而已。 另一名保守派人物、政治局常委劉雲山,兩會期間,這名左王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寄望十九大?天曉得至于王岐山,他已經以推薦法國作家托克維爾的名著《舊制度與大革命》,彰顯了他的不改革之志。意思是,當權者越改革、越開明,越容易招來革命。維持現狀、對老百姓保持高壓,才是上策。這位手握反腐大權的中紀委書記,却被曝在美國加州擁有價值不菲的兩棟豪宅,置于其妻或妻妹名下。 張高麗,以政治局常委身份,兼任第一副總理,實際作用,就是監控李克强施政。 盼望中共自我改革的人們,在無望和無奈之際,已經把目光從十八大挪開,轉向五年後的十九大,他們期待:本届七個常委中,有五個老邁,到十九大,就會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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