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淺王八多
作者: 高 風

文化走廊

更新於︰2012-09-05 Print Friendly and PDF

梁班子狼狽為奸,玩弄偽術,一弄二弄三弄,已令這班亂舞的群魔,淺池中的王八,誠信盡失矣!

用「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來形容「糞」抹登場的梁班子可謂入木三分。頭目狼正陰,既狼狠又陰險,其特色是陰笑騎騎中藏刀,善用「偽術」,對任何揭露他「非聞」的回應,一概用「不記得、不知道、不明白」,或者裝聾作啞「不澄清」。至於狼狽為奸的狽們,如劏房局長之流,伎倆如同一輒,揚言「板間房」不等於「劏房」,便自以為可惡行消彌。省起梁班子上台第一天,便有二十萬市民上街遊行,高呼梁振英下台,居然有隻狽跳出來唱讚歌:「看,市民上街支持梁特首求變!」無恥到如斯田地,良心沒有被狗吃掉的香港人,恐怕爆血管有份。

所謂「不記得、不知道、不明白、不澄清」幾招偽術,都不過是裝糊塗而已。為了掩飾缺失犯法便用裝糊塗來蒙混過關。

鄭板橋有枚閒章刻有「難得糊塗」四個字,他有幾句處世名言:「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變糊塗更難。難得糊塗」。

早年,我初出道,離京外出採訪,路經山東濰坊,據聞市中有座「十笏園」,藏有鄭板橋真跡石刻,特意前去探幽尋秘。古代官員上朝有手執笏板的,十笏園,十塊笏板,言其小。一見,果然極為小巧玲瓏,但水木清華,布局新巧,亭台樓閣、曲橋迴廊、魚池假山,似足蘇州園林風貌。壁上鑲嵌「揚州八家」鄭板橋、金農等人真跡石刻,寶墨中也尋覓到「難得糊塗」。

鄭板橋以繪書法聞名,其實他的詩文也十分了得,下筆通俗易明,清新流暢,毫不矯揉造作。他在濰縣當縣知事,七品芝麻官,其間寫的《逃荒行》《還家行》《思歸行》等詩篇對百姓的疾苦作深刻暴露,對統治者冷諷熱嘲,無情鞭撻,不過也只是對現實不滿發牢騷而已。他是個聰明人,才華橫溢,在滿清統治的殘酷現實面前,不得不裝糊塗。對鄭板橋來說,糊塗是聰明的一種表現。

鄭板橋在有些文章中提到呂端,他的「糊塗說」可能源於呂端。呂端是宋朝宰相,名聲顯赫。宋太宗趙炅當初欲相呂端時,有朝臣反對,指「呂端為人糊塗」,太宗卻道:「端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呂端小事糊塗表現在「寬厚多恕」,不修邊幅,別人得罪他也不介意;又「輕財好施」,從不斤斤計較;與寇准一齊為宰輔,自請名列寇之下,「意豁如也」。《宋史》上這樣記載呂端的「小事糊塗」,在下看來這些並非糊塗,更未必是「偽術」裝糊塗,而是呂端這樣做大事的人的品格。

唸大學時我有一位學長,甫入學他曾接待我,因老家同是蘇州,熟絡幾分。不了未幾反右,他慘遭批鬥,其中一條罪名很奇怪,說是他在自己的相片架上貼有一副小小對聯:「諸葛一生惟謹慎,呂端大事不糊塗」,想必用作座右銘的,但批判者上綱上線,不但反黨反社會主義,還是潛伏的反革命、美蔣特務。這位學兄委屈抗辯道:「這副對聯是聽來的,聽說還是毛主席寫的。」這下不得了,誣衊毛偉大,罪加一等,最後劃成極右份子。

幾年後我畢業去北京工作,一場反右早令我學乖了,前車有鑑,謹小慎微,大事小事都裝糊塗,苟且偷安。心想諸葛先生在《前出師表》裡有「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一語,在下無做大事之欲,但求不被大整吃冤枉苦已滿足也。想那諸葛亮,當街亭失利,被司馬懿大軍圍困,竟擺出「空城計」,反而令司馬退兵。皆因司馬相信諸葛亮從來謹慎不冒風險之故。妙的是,在北京意外獲悉,那副對聯真的是紅朝始皇帝老毛所撰的,可憐我那學長!

話說回頭,梁班子並非鄭板橋、呂端,亦非在暴政下苟延殘喘的蟻民,狼狽們玩弄偽術,賣弄小聰明裝糊塗,以此來愚弄香港市民。一弄二弄三弄,已令這班亂舞的群魔,淺池中的王八,誠信盡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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